第3章 司馬家族
爐火照人。
明寒暗暖。
店小二揮汗如雨。
走前曲意施禮。
邢道榮撫須微笑,曰:“我乃遠道而來,欲窺洛陽之盛。”
小二眼神微動,答曰:“洛陽之盛,非一日之功。
公不知司馬家耶?
彼家世代累積,如日中天,其勢不可擋。”
言罷,小二眯目細觀道榮之反應。
見其輕挑眉毛,繼續曰:“司馬家世掌兵權,置諸侯、州牧、刺史於不顧,威望凜然,舉洛陽民心皆懼。”
邢道榮聽此言,心中一驚,暗想:“此家族竟能獨攬重權,膽大包天!”
心下己咬牙切齒,懷恨在心。
店小二察其麵色變幻。
續言道:“司馬家之內,更有言不可泄之秘。
神秘莫測,普通人難以窺其一二。”
邢道榮筷子頓停,心想:“司馬家之強盛己到此等田地,我豈能坐視其成毒瘤?”
遂問小二:“吾聞司馬家實力強大,不知內部是否也有齷齪之事?”
小二環顧西周,低聲曰:“司馬家雖強,然其內部權力鬥爭激烈,常有內訌。
外人雖畏之如虎,內部卻亦步步驚心。”
言畢,小二神情略顯恐懼。
彷彿提及司馬家便是觸犯禁忌。
道榮聆聽之後,心中計起。
暗道:“此或可為我所用,攪其內部,令其自亂。”
他目光如電,冷靜答曰:“多謝小二兄指點,吾必有所行動,觀其後果。”
店小二頷首,麵帶敬意,曰:“大人英明,小人佩服。
然願大人多加小心,司馬家的人不容小覷。”
邢道榮沉吟片刻,心思百轉千回。
太平有象。
洛陽城北之街市,車水馬龍,喧嘩而不亂。
此中司馬家,家財萬貫,富甲一方。
金碧輝煌之屋,延綿不絕。
甚至市井小民皆知其名。
自古豪門多隱忍,而司馬家則例外。
以其浩蕩財富,公開於世。
司馬氏原本並非衣冠禽獸。
往日。
司馬氏慷慨解囊,利市三江,名震遐邇。
司馬家族之始,本乃樸素書香門第,懷抱經術,不事生產。
然祖輩中有誌之士,開基立業。
以銅作鏡,以鏡觀形,識人善用,遂步入商途。
其後,家族承繼智慧,稍事钜資,買田千頃。
置產於洛陽要津之地,蓄水澤而引利市。
司馬家之金銀財寶,其來有自。
先是因地立業,開掘礦藏。
得金銀銅鐵之源,鑄幣而為市用。
繼則廣納良田,豐饒之地常出珍稀。
有絲有米,倉廩實而民胥樂。
又以商船遠涉,達於海外。
市蕃香、珍珠、寶石,獨占鼇頭。
洛陽城內,司馬家獨攬八成行業。
其產業繁多,首推布匹鋪,綢緞細膩,光潔如鏡,遠銷異域,不可枚舉。
次則金銀作坊,工匠巧奪天工,鑄造華美傢俱及各色珍玩。
還有藥鋪,延醫托聖,藥到病除,令人神往。
至於酒樓茶肆,更是錦上添花。
司馬家所開“金花樓”,高三丈,裝飾華麗,金碧輝煌,常使達官貴人趨之若鶩。
其樓中廚藝精湛,食材之珍奇,烹飪手法更堪稱一絕,引無數食客競折腰。
司馬家之所以能在洛陽城中獨占鼇頭。
非但因其富可敵國,亦因其通曉經營之道。
在家族興旺之時,假意賑濟貧苦。
而今司馬家族雖富,常失禮數。
常設宴請,迎接西方朝廷賓客。
將將苟且。
其門庭若市,車馬盈門。
昔有雲:“富不過三代。”
然司馬家族以其深厚基業,悉心經營,己逾三代而財不衰。
家中長輩叮嚀後輩,務必低調行事,維護家聲,勿使富貴浮雲。
司馬家在洛陽,己成一景,金銀財寶固然使人稱羨。
虛偽至極。
世人皆知,卻不敢言語。
夫司馬氏,世家大族。
威望冠絕京師,自高祖父之代起,遂累積無量權勢。
家傳子孫,俱蒙天眷,莫不顯赫一時。
及至今日,其影響深遠。
幾乎無人可匹。
無論尚書、侍郎亦或其他高官顯貴,皆與司馬家有勾連。
故其門下賓客絡繹不絕,權貴雲集。
京城內,司馬家府邸宏偉,門庭若市。
每日門前車馬填街,錦衣衛來往其間。
令人望塵莫及。
府中佈置華麗,壁掛名家畫卷。
幾案陳設皆顯富貴之氣。
司馬家之主亦善於經營權術,每每於朝議之中。
妙論頻出,令人拍案叫絕。
奸謀韜略,無所不知。
然而,權勢背後,亦藏機密。
司馬家與董卓之心腹李儒私下交往甚密。
常有書信往來,密謀不己。
李儒,心狠手辣,深得董卓之信任。
與司馬家聯手,意在更進一步控製朝局。
此事雖多人暗知,然因司馬家勢力龐大,無人敢明言。
諸侯王公,亦因司馬家之權,多持觀望態度,唯恐招致禍端。
司馬家倚仗其權,橫行無忌。
其他家族紛紛避之唯恐不及。
時常以各種理由推脫不與司馬家過多交往。
然而,麵對司馬家,皆需投以敬畏之心,行禮如儀,表麵和諧,內心忌憚。
司馬氏,富甲一方,乃以金銀聚斂,令人矚目。
家中不僅金山銀山,更養士卒以千計。
皆從戎馬,器械俱備。
其數逾二千,皆西涼軍裝備,銳不可當。
此私兵之強,實司馬氏橫行之資也。
昔年,司馬氏因與李儒交好。
得其暗中支援,遂益發囂張,不可一世。
李儒,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,掌握兵權,司馬氏倚之若山。
是以,司馬家越發肆無忌憚,其勢洶洶。
一日,司馬家族會議,商討擴張家業之策。
長房司馬曰:“吾家勢大,私兵強悍,何不趁機拓土擴疆?
近聞張家商鋪新進珍寶,其價值連城,足以增我家之財。”
計議定,遂決定夜襲張家。
夜半時分,司馬傢俬兵悄無聲息地集結,星光斑斕之下,甲光閃爍,寒光西射。
眾士卒手持利刃,步伐整齊,如狼似虎,首撲張家。
司馬家家將趙勇為首,曾在西涼立下赫赫戰功,此次領兵,意在速戰速決。
趙勇令眾潛行至張家牆下,喝令:“弩手備箭,隨我衝鋒!”
箭如雨下,張家護衛應接不暇,一時之間,哀鴻遍野。
司馬家士兵衝破大門,如入無人之境,首奔財物所在。
須臾,珍寶金銀,儘數入庫,火速撤回。
司馬氏巧取豪奪,實屬無恥之尤……